綺閤飄香下太湖，亂兵侵曉上姑蘇。

越王大有堪羞處，只把西施賺得吳。

鄭妲無言下玉墀，夜來飛箭滿罘罳。

注釋：鄭妲：一作“鄭旦”，是歷史上一位剛烈女子。她與西施一樣，也是被越王勾踐選中獻給吳王夫差的美女之一。罘罳（fúsī）：也作“罦罳”。古代一種設在門外的屏風；設在屋檐下防鳥雀來筑巢的金屬網。

越王定指高臺笑，卻見當時金鏤楣。

注釋：金鏃（zú）：金屬制的箭頭。

半夜娃宮作戰場，血腥猶雜宴時香。

西施不及燒殘蠟，猶為君王泣數行。

素襪雖遮未掩羞，越兵猶怕伍員頭。

注釋：伍員（yún）：即伍子胥。春秋末期楚國人，后為吳國大夫。

吳王恨魄今如在，只合西施瀨上游。

響屟廊中金玉步，采蘋山上綺羅身。

注釋：屟（xiè）廊：亦作“屧廊”，即響屧廊。春秋時吳宮廊名。屟是木板拖鞋。吳王夫差命人將廊下的土地鑿成甕形大坑，上面用厚木板覆蓋輔平，讓西施和宮女穿上木鞋在上面行走，錚錚有聲，所以取名響屟。今蘇州靈巖寺圓照塔前有一個小斜廊，就是其遺址。

不知水葬今何處，溪月彎彎欲效顰。